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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人被水流冲的身不由已,往下一路飘荡,看准机会,两人一起奋力朝平缓的岸边的游去。
这岸边看似是之前水流大涨时在这山坡上冲开的一个塌陷,形成了这目之所及的河流沿岸唯一一个平缓的平面,裸岩惨白的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爬上裸露岩石时,两人都已经是筋疲力尽,瘫坐在地上,浑身湿漉漉。顾梵生环视周围,毫无出路可言。
“你怎么那么笨?干嘛和我一起跳下来?”夏灼看着身侧的人,垂着头问,目光却一点点往他那边瞥。他随着她跳下来,如果说她不感动、感激,那肯定是假的。
顾梵生这环境,除了等人来搭救,没其他办法,除非冒险再次入水,水流而下,才能寻到一线生机。对于听到身侧的人的问话,他全然当做没听到。
“说话!”夏灼伸手拉了下他的衣袖。他依旧沉默。
“顾梵生·······”夏灼坐直身子看着他,试探道,“你生气了?”说着,她往前探着身子,想看他故意背对她的脸,“我道歉还不行吗?”
顾梵生猛地转过头来,吓的夏灼跌坐回去,像只受惊的小鹿,目光有着些许的内疚胆怯,似是怕他发火。她了解他这个人,平日温温和和,说说笑笑,什么事都能由着她来,可一旦生气那真是吓人的很。
“你知不知道你可能会死?”顾梵生冷漠怒视着夏灼道,“如果你,你······”‘死’这个字他忌讳的不敢讲,“你为什么就这么执拗?就为了一场比赛连命都能不要?”
“我不是知道错了嘛,对不起。”夏灼可怜兮兮道。但他们两个谁都知道,如果重新来一次,她依旧要往下跳。她就是这种人,自己认定的事,就一定要去做。她可以一面答应着改,可内心的想法丝毫不会改变。她只是讨厌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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