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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衣衫陈旧,几个小孩子鼻下挂的鼻涕上都带着些许黄土沫子,一群人在太阳下显得萎靡不堪。
一阵大风卷着黄沙漫卷而过,众人无不掩面。
老汉发现烟袋锅里的仅存的最后一点烟丝也没了,便在石墩上磕了下旱烟锅,发出“啪啪!”两声轻响,惊跑了藏在石头下的两只灰毛老鼠。
老鼠窜出两丈外后,倚着一处断墙根儿,回头看了眼众人,前爪离地人形而立,扬着小鼠头不满的冲人群“吱吱!”叫了两声,拐过墙角便消失不见了。
唉!
老汉轻叹一口气,众人也都静静看着两只耗子扬长而去,好似对此都已见怪不怪。
“大爸,这鸡笼山下,咱是活不成哩,走了吧。”
“是哩,连种子都被这些耗儿嗑光哩,拿甚春耕嘛?还咋个交夏供嘛!”
“呸!还夏供?交个逑子!别说粮食了,村外的野菜原本长得好好的,一夜间也都枯死了。”
“你那算甚呢,就说俺那看家的狗儿吧,悄么叽儿地去村外小河边喝口水,都被耗儿啃得只剩了骨头架子哩,俺赶过去的时候,那密密麻麻的灰老鼠哟,挤成了一大股堆……哎哟!”
一个汉子没说完就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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