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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嬷嬷试图安抚,轻拍着她的膝盖,慕云嫣下意识抓紧老人家斑驳却温暖的手,低垂着头,久久说不出一句话,黑发如帘遮住侧脸,两人皆看不清她的表情。半晌,她才抬起头,看着容嬷嬷的眼睛,坚定的说:“嫣儿没事,嬷嬷别担心了。”,接着换了口气,故作轻松,津津乐道:“哎呀,好久没喝到嬷嬷煲的汤,嫣儿也给您盛一碗。”
晚膳在三人沉默以对中结束,同桌共食却各怀心事。
几日在血皇的书房过夜,慕云嫣发现君北宇夜不怎麽睡觉。她睡下时,血皇往往还在书房里处理公文和奏摺,她醒来时,陛下早已起床上早朝。慕云嫣百思不得其解,身子怎麽可以这麽个折腾法。
沐浴过後,她坚持不睡。夜已深,慕云嫣还在书房里帮血皇磨墨,磨完了墨,自个儿默不作声在一旁看书或写字,周而复始,直到她撑不住开始打瞌睡。君北宇夜专心致志在卷宗堆里,是铁了心不就寝,可慕云嫣今晚无论如何都要让他束手就擒上卧榻去睡觉。
打定主意,乾脆钻进坐在书案前的君北宇夜怀里,她侧坐,双手环绕他的脖颈,在血皇耳边淘气诘问:“陛下是铁打的吗?”
血皇冷哼:“祸水红颜,病国殃民。”,手上的毛笔仍批着奏摺,丝毫不被她反常的戏闹影响。
“嫣儿不知红颜祸水,只道红颜薄命。浮生若梦,谁知道能不能活过明日。”,靠在君北宇夜肩上,闭上眼睛,慕云嫣幽幽道。
君北宇夜闻其言,浑身一震没有接话。慕云嫣感到异样的氛围,倏地张开眼睛,仔细凝视他的侧脸,依然冷静自持,看不出半点端倪。
慕云嫣有一瞬间怀疑,陛下是否也晓得她活不过一年。是她的错觉,还是陛下一直以来都知情不告。慕云嫣为自己突如其来的荒唐想法感到惶恐,放开手淡淡抛下一句:“嫣儿就寝了。”,逃离似的向暗室去。
君北宇夜搁下毛笔,靠向椅背仰起头,手指轻敲桌面。猛然站起,朝慕云嫣的方向去。
慕云嫣在床上占据一角,背对他藏在被褥里。鹅绒般柔软的大床因君北宇夜的重量向下凹陷,慕云嫣翻过身来,他曲起一边膝盖,手肘置於膝盖上,姿态轻松优雅,深紫的眸闪烁黯彩:“伤还疼吗?”。
慕云嫣全身寒毛都竖起,“陛下不累吗?”,她在心里扳着手指算着,从成婚到现在,只经人事三次,每一次都痛得她Si去活来。尤其是他发怒那次。
君北宇夜看她防备的皱起小巧玲珑的鼻头,觉得好笑,一把拉近她,微凉的气息吐在她脸上,带点沙哑:“不累。多做几次就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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