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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圆月，她啜饮着手中早已凉透的酒。

        「你什麽时後要回天界？」

        梅娘的声音飘进耳里，但人已经坐到她身旁，茶悠自动地替她斟了一杯酒，两人同时望着天空。

        「太上君许我在极乐林苑待三日。」他老人家还嫌最近收获的茶很难喝，也不知道是谁把她C练得疲惫不堪，还妄想她看照好茶园里每棵茶树！

        「那可能没办法了。」

        「什麽？」她偏过头，鲜少看到梅娘露出迷茫的表情，那双平日淡漠的黑眸今晚却雾蒙蒙的。在茶悠的眼里梅娘一直以来都是冷静、高傲的，但其实在那层刻意筑起的寒冰高墙内是几乎没人知晓的炽热之心。

        「靳雨离开了。」

        靳雨，同样是被贬下极乐林苑的倒楣鬼之一。茶悠心中默数看见他的次数实在寥寥可几是，印象中靳雨喜静，平常除了沂竹与他在林苑中有较深的接触，茶悠不知连好友都跟这位闭屋简出的仙君有段交情。

        是朋友吗？梅娘眸底闪过一丝柔光，在茶悠面前提起他的次数是五只手指头数得出来的，他们两人的交集是真的少之又少。

        对梅娘这时候会突然提到靳雨感到有些奇怪，说是离开，没有天界那边的准许任何被贬的仙人是不能自己离开极乐林苑的，这里就像被贬仙的牢笼，和祂们鄙夷的妖兽住在一块地面。

        茶悠垂下眼，仙也是人或妖修炼而成，只有神明才是自古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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