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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隔壁房里，拭尘听见极是流畅的琴音。是柔妈妈不久前才请来乐师所授的高山、流水之曲，既而，是庄严雅正的yAn春、白雪二首。曲子甚难，但轻茗却奏得极好，不知背地里下了多少苦功。

        李公子赞赏之声未绝，忽尔，轻茗「叮」的一声，止住演奏中的曲子。她听见李公子讶然：「美人，为何不续奏？」

        轻茗声音朗朗，正气凛然：「一曲高山流水已毕，莫非公子果真不是奴家的知音？举子试已迫在眉睫，公子难道x无大志？此刻公子怎会沉迷留恋於此？奴家虽是官伎，但若害得公子未能高踞金榜，奴家岂能心安！」

        李公子轻哼一声，似是不快，转身便要离去。

        轻茗也不出声叫唤，只是缓缓续奏，更唱了一曲清平调，圆转明美的歌声沁透人心：「云想衣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公子，衷心盼您来年春日已高高上榜，奴家在殊晴楼中日夜相守，待您瑶台月下，巫山yuNyU。」

        「果然，好风情。」李公子击掌赞叹之声，连拭尘和小纹都听得一清二楚，小纹着实面有得sE。

        柔娘忙递个眼sE要拭尘预备，然後迎向伫立门口的李公子：「公子请到雅间奉酒一盏，一会儿还要劳烦您见见老身的小nV儿……」

        ＊＊＊

        不久後，当公子重新回到房里，拭尘已在琴前默坐，小纹并没搭理她，只是替她备好琴後，自顾自站到公子旁边。

        总觉得不大对劲。拭尘望着琴，心里迟疑。公子已不耐：「为何迟迟不奏？」

        不得已，拭尘伸指一拨──虚软难听的声音闷响。琴柱竟然松了，琴弦自然发不出悦耳的声音。

        是小纹动了手脚！

        然後，拭尘似已无计可施，居然就此呜啷空咚地弹了起来。李公子眉头大大纠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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