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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身T要紧,先别胡思乱想,将茶喝了。」翠玉坐到床沿,将花凝人扶起,伺候她喝茶。
靠枕而卧的花凝人端着瓷碗,盯着茶水上漂浮的花瓣,彷佛看见两个时辰前那张眉清目秀的和尚脸孔──这世界上怎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她不解。
「淳厚师父到底是谁?」难道她做了一场梦?现在才是真实?关于尔崎给她的记忆只是一个梦境?
一旁的翠玉见她神情迷惘,不知所措。淳厚师父就是淳厚师父,要她怎回答?
夫人一嫁进门温家,翠玉即被派来服侍她,抑郁寡欢的夫人她没见过。这回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她真怕夫人受不了,消沉下去。
翠玉安慰她,「夫人身子要是好些,少爷会派人来接我们回去,这几天夫人别再胡思乱想了,多休息、多吃些东西,病会好得快些。我们不能一直住在严华寺,总要回府,夫人身子弱如何下山。」
ㄚ鬟又叫她夫人,她相当困惑。
「姑娘怎一直称呼我夫人、夫人的?我尚未成亲哪能称之为夫人?」花凝人睁大眼瞅着ㄚ鬟,好似在等她道出惊人之语。
「夫人!」翠玉惊呼。「你是我家夫人,千真万确。难道夫人也忘了前年中秋跟老爷成亲之事?」
「我成亲了?所以,我有丈夫?可是我怎没见到他?」花凝人浑浑噩噩。此生此世她只记得钟情唐尔崎,两人曾山盟海誓,可是他毅然与平绣成亲,一夕之间自己变成一株被遗弃的残花,何时成亲她浑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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