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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朦胧鸟朦胧,F4和梅花三弄 (2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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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把生活相对优越的城市里的知青,下放到穷苦的农村,和农村人一起吃苦受罪,其实,应该反过来,应该把在乡下挨饿受贫的农村小姑娘,小伙子,带到城市里来,让他们也沾沾城市的光,享受城市的文明和相对优越的生活条件。但那个时代很迷离,很魔幻,难以揣摸。毕竟,那个时候的我,还不知道在哪里“转筋”呢,根本没有发言权。我读小学的时候,同桌是一个叫源的可可爱爱小女孩,很温柔,很柔和。我告诉她我爸爸是云南知青,源一愣:“我爸爸也是!你爸爸哪连哪排的?”我说不出来,憨然一笑:“说不定我爸爸和你爸爸认识哟。”成都去云南的支边知青很多,远不止10几,20个。他们都是被时代耽误的一代人,中国错过整整一个黄金时代的发展机遇。

        嘲笑《月朦胧鸟朦胧》的是没有爱情的俗人;嘲笑F4的是鼻涕都没揩干净的小邋遢;嘲笑《梅花三弄》的是只知道舞刀弄枪的大老粗。真正的幸福是一种精神满足和物质充裕的相互结合和补充。不要把精神满足和物质充裕对立起来,其实根本不矛盾,反而相辅相成。我希望的“电影”应该这样“演”:妈妈在一盏五彩斑斓的大吊灯下,坐在宽敞的客厅里看电视。我和爱人手牵着手在阳台下面说悄悄话,我把头靠在爱人的肩膀上,阳台上橘黄色的灯光把我和爱人照得影影绰绰。妈妈看的电视剧传来一阵悦耳的片尾曲,这个傍晚时分,浪漫而悠然。

        我期待的《昨夜星辰》,什么时候开演?我打开手机,搜寻电视节目预告表。

        2023年4月30日外一篇

        创建时间:2023/4/3021:40

        标签:牛粪

        我读初中时,班里有一位老师。这个老师是我们当地一所大学的教授,屈尊来我们中学当老师,教中学生。有一次春游,教授和同学走在乡间土路上,迎面看见一堆牛粪。教授忽然大发感慨:“我就喜欢自然,你们看,我穿布鞋,其实穿草鞋更好。你们穿的什么耐克,阿迪,我看都不看。”教授接着指着牛粪说:“这个东西好,泡水喝清热的!”同学们听了觉得教授观点精妙,非寻常人。一个不知进退的初中生,用一根木棍挑上牛粪说:“教授,给,拿回去泡水喝。”教授不置可否的冷笑一声:“你的那个牛粪太湿,要干酥酥的泡水才好呢!”

        其实我并不讨厌牛粪,小的时候,去外婆家,外婆住在乡下。我会闻到乡间特有的牛粪味,当然,这种味道不是浓烈的,也不是弥散性的,而是若有若无的。新鲜的牛粪味混合乡间清新的空气,让人很是清爽。城市中绝对闻不到这种味道,城市里的空气满是灰尘味和油漆味,还混杂着汽油的刺激性味道,让人憋闷。所以,牛粪味成为我的一种乡间记忆,没有牛粪味,我就找不到青草和泥土的香味,它们是牢牢混合在一起的。

        在燃料短缺的地方,牛粪是一种清洁燃料。生一堆火,把捡来的干牛粪压成饼,以粪饼养火,不仅没有怪味,还经久耐烧。煮饭,烤土豆,烧水,甚至烘干打湿的衣服,都在这牛粪堆上。我以前不知道为什么乡下人要拾粪,后来才听大人说,粪的作用很多,不仅可以肥田,还可以如干牛粪一样当柴烧,是一种乡村里必不可少的物资。据说,有的乡下人为了拾粪,还要争地盘,甚至打架斗殴,闹得不愉快。这就是城市和乡村的区别,城里忌讳的脏东西,在乡村成为宝物,成为争抢的资源。

        城市里的人之所以讨厌牛粪,原因很多,比如说城市里原本是不养牛的,牛粪一定是乡下人把牛牵来拉的。牛粪和乡下人在城市居民的意识深处被连在一起,于是,对乡下人的歧视也转移到牛粪上。当然,牛粪本身有一种牛粪味,城里人已经习惯香水的工业香精味道,自然把牛粪弃之如敝履。但牛粪确确实实是一味中药,把牛粪烧成灰,泡水喝可以退烧,治痢疾。所以我们的教授老师说牛粪是个好东西,并非自命清高,做淡泊节俭的秀。他确实知道一点牛粪的功效,然后免费科普给我们听。

        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大概还在读幼儿园,我得热伤风。妈妈带我去路口的中医院看中医,一个老中医让我把手腕放在一个怪软和的垫子上,给我号脉。我是喜欢看中医的,因为中医不需要打针。我一走近西医院注射室,听见里面别的小孩绝望的哭闹声,就吓得两股战战。那个时候医疗落后,注射用的针筒足有小擀面杖那么粗,那么大,看着就吓人。老中医号完脉,给我开一副中药,让我回去一天三次的喝。回来的路上,我虽然还生着病,但得意洋洋,好似打胜仗的将军。因为我逃过一次,被擀面杖那么大的针筒打针的恐怖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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