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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船人耳朵微动,撑船的竹蒿猛地往下一沉,也不知他施了什么法术,船在海波动荡中遽然骤止,岿然不动。四周海流奔腾,久久不息,舟上却仿佛隔开了另一个世界,平稳逸然。
人近了。
匆匆赶来的乘船人身披粗布麻衣,脚踏麻鞋,手脚纤长,身量虽高,却不难看出是个少年体型。他的脸上覆着半块铜制面具,恰恰遮住上半张脸,只露出淡色唇瓣与一小截下巴。
闻雪砚的视线极轻地扫过少年,微风般一触即回,隐晦而克制。
身形、声音、容貌,无一处相似。他想。
心中蓦地一空,不知是松口气,还是隐约有些失落,他收回视线,不再看岸上略显局促的少年,弯腰进了船篷。
隔着薄薄的一层遮蔽物,俩人的交谈声依稀传进来。
“少年郎,你可是要去普渡海底?”
“普渡海底?”少年似乎一怔,“你们这是要去普渡海底?”
撑船人似乎还说了些什么,声音低沉而模糊,听不大真切。
浪潮拍打在船上的沙沙声不绝,不知从何时起逐渐微小,海上的风声、浪声似乎离得很远,隔了层纱般,朦胧而缥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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