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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四柱神能够创世，而三大灾厄拥有与四柱神并驾齐驱的力量，所以严格算起帐来，这锅顾羡瑜得背一半，因为他的言灵，虚构化作了现实，低维度的小世界因此诞生，那个世界的命运本应按照顾羡瑜编撰的剧本那般进程，却因为江流的干涉让一切都变了样。

        是的，江流。

        正如三大灾厄之一的妖狐顾羡瑜能凭藉言灵创世，高维世界中的最强者江流，自然也能够靠自身去影响低维世界的命运。

        江离沉默地抿了口茶，这一切都还只是他的猜测，但大方向应该是不会错的。几千年前，顾羡瑜在亲手杀死他后彻底疯魔，屠灭了神族，也将神帝江流斩於剑下，但碍於江流的镜花水月，江流虽受到重创，但并未死透，江流不傻，知道继续留在这个世界会被顾羡瑜追杀到天涯海角，所以他在恢复一定力量之後，突破次元间的壁垒，逃到了许灵所在的低维世界，并彻底窜改了那个世界的剧本，所以许灵记忆中的世界才会与这个世界截然不同，但终究又是从这个世界复制出去的，所以某些情况还是会不谋而合。

        但是正如境与境之间的差距是天堑，九重境能秒杀八重境，维度之间的高低差别也是如此，低维世界的灵魂在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有办法穿越到高维世界的，这背後八成是江流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在搞鬼。

        江离搞不懂的就是江流的动机，为什麽他要让许灵的灵魂穿越过来。江离从以前就不是很能理解这个神经病究竟在想什麽。在江离的记忆中，江流是冷峻寡言的，无欢是温柔变态的，然而这两人都互为镜花水月创造出的分身，都是同一人。无论是在元城鬼宅，还是在太虚宗城外遇见的江流，用的都是无欢的模样，至於原因江离就不得而知了。

        那天元城在一夕之间化作鬼城，是因为江流启动了献祭禁阵，所以由此往回推的话，此前的江流究竟都藏在哪养精蓄锐呢？

        江离想起了差点被掐死的经历，梅树下的江流，无欢，那幅画，那幅水墨画就是江流往来两个世界的媒介，只不过随着献祭的成功，江流成功夺回了属於他的力量，那幅画对他也就失去了价值，没必要再继续躲在低维世界逃避顾羡瑜的追杀。

        关键还是在许灵身上。江离望向表情恍惚的许灵：“我为什麽舍弃你？”

        许灵的表情仍是陶醉的，像大梦一场，情愿酒醉不醒：“你就这样一声不响地离开了太虚宗，知道吗？当我再见到你时，你竟然穿着你素日不会穿的华服，站在神帝江流的身边，这样我又算什麽呢，我最心爱的丈夫竟然就是神族的太子，灭我全家的神族，你说我该爱你还是恨你，你告诉我该怎麽办，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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