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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平摇了摇头:“小的也不在和弦居伺候,您该去问江总管。”
曲默道:“那老东西嘴牢的很……罢了,你晌时去问问他吧。等齐穆替我告病从宫里回来了,叫他来找我。”
他昨日既答应了太子,表面功夫自然要做得齐全。若是曲默自己到田攸府上去,便会被当做太子的走狗,办不成差事不说,还要得人一番奚落,或是干脆吃一记闭门羹。
曲默自是不会去做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想着写封书信意思意思得了,便着院里的小丫鬟磨了墨,他难得捏着笔杆子哈气连天地写了一上午,而后喊来齐穆替他跑趟镇抚司衙门,去将信送了。
治风寒的丸药里有助眠的成分,他饭后服了两粒便觉双眼胶合着,困得不行。本想去榻上小憩片刻,却被告知唐御来了,曲鉴卿不在府上,便只得他亲自去迎。
将人请到正厅主位上,曲默恭恭敬敬地喊了声“唐叔叔”,又问道:“您不是在亁安山练兵么,怎地有空回城了?”
唐御应了,直言道:“唐家运到京畿的盐船在河道上翻了,是人为的。探子来报,似是京中有私盐贩卖,所以才要搅扰官盐进京。但这私盐规模几何、源头在哪儿,却一概不知。此事关乎唐家命脉,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能上报,你且莫要声张,先命人在城郭盘查的时候仔细些,没有通行令或是伪造令牌的,不论是谁一律关押。”
曲默沉吟片刻,方正色道:“小侄记下了。”
唐御稍一颔首,指尖点着桌案,又道:“我此次前来,还有一桩事……”
曲默颔首,恭敬道:“唐叔您说。”
“太子虽是嫡子,但先皇后已故,他背后没有母族支持,恐怕东宫之位坐不稳。七皇子这两年将陛下交代下去的几桩差事办得都不错,也越发得陛下赏识。太子视七皇子为眼中钉,而七皇子则觉太子是绊脚石。两党争权夺势,如今在朝中势同水火。唐家虽是百年皇商了,但除却我之外,在朝堂上少有能说上话的。此次前来,也是想向你探探你父亲的口风……陛下这两个最有望继承宗祧的皇子中,他中意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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