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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自己就算不跟燕淇保持距离，至少也该早点告诉你这些，可是我私心想要你们两个都留在我身边，不希望有任何变数破坏了原先的平衡。」政翔学长的头低得看不见眼眸，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如此落魄，却又毫无保留的模样，「若曦，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渣？」

        「算是吧。」我b他直视我的双眼，同时也b自己接收他的灼灼目光，「可那是人之常情，我不怪你。」

        他抬头，似是对我这过於平淡的反应有些惊愕。然而我没告诉他，在他说这话的同时，我脑内闪过了程睿然的模样。

        我不是也一直享受着政翔学长沁人心脾的温柔，同时也占有着程睿然无微不至的关心吗？

        说白了，我也不过是个三心两意又自私的渣nV。

        「学长，我真的没怪你。」我说话的力度很轻很轻，好像只是一片羽毛悄然飘落，「可是，我们的关系好像是该告一段落了。」

        「你说甚麽？」然而，这话就像一块巨石投进水面，溅起轩然浪花，政翔学长的反应一下子激动起来，「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不跟燕淇接触，不要随便说这种分开的话好不好？」

        「如果十二年的情谊可以说断就断，我可是会对你的在乎感到很心寒喔！」我试图一笑，可我并不确定这笑有没有被扯开，「学长，我可不想背上离间你们深厚感情的罪名。」

        「若曦，你可以不要一直执着於燕淇吗？你是不是忘了你本身，对我而言也是一个很重要的、不可忘却的存在？」他的目光直直撞进我的双眼，那曾经盛满柔情的眼眸，此刻被深不见底的忧郁所覆盖。

        「可我不这麽觉得，」话一出口，我藏在桌底下的手紧紧交握，不让自己有机会去捂嘴，因为我知道这必将把我引至万劫不复的境地，「我现在才发现，你完全没跟我联络的这几天，我一样活得好好的。或许打从一开始，你这个所谓的男朋友，就没有想像中那般重要得无可替代吧？」

        这一瞬间，彷佛有两个天使与魔鬼在我心里斗争，要把我左右扯开成两半。我很清楚如不是放下狠话，把立场放在我的感受上，政翔学长是绝不会轻易妥协的。可我心底里也还是有另一把声音，叫我给自己留下一丝挽回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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