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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军刚要离开，却看见一个老农民模样的老头，推着一个拉杆小车，车上装了一个塑料袋子，袋子里装了一些易拉罐。

        老人腰背弯着，瘦得像纸人，看上去岁数不大，皮肤却苍老不堪。

        他发现人群的脚下，有一只塑料瓶子，便伸手去够。

        但没有够到。

        想了一想，便轻轻地道：

        “这位师傅，我……”

        那站着的人，也是一个老头，一看就是机关事业编拿八千退休金那种，手里捏着两个手球，随手就用手球把老人推开，不耐烦地道：

        “别耽误人家看戏！”

        老人被石球给碰了一下，嘴唇出血了，牙活动了。

        他用袖子擦了擦嘴，却从口里掉出来一颗牙齿。

        他弯腰把牙齿捡起来，揣到衣袋里，问道：“你干嘛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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