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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旧社会,王金花十四岁就从乡下被人贩子拐卖进北都八大胡同,这之后的十年里,不断衰老憔悴的她被从一等记院转卖进二等记院,然后是三等娼寮,几次倒手后,最后进了土窑,土窑的老鸨逼着她每天接客最少十几个人,除了有一口饭吃,其他的连一分钱也拿不到。稍有反抗就被满脸横肉的流氓抽得满地爬,或是被老鸨用各种闻所未闻的恐怖残忍手段折磨。这个土窑里的记女接一次客才一毛钱,白天是半价,有的记女甚至活活累死在床头。其他受虐待而死最后被草席一卷扔进郊外野地的更是多的无法统计。
王金花最终染上了梅毒,但是仍然被老鸨用铁针和皮鞭逼着接客,王金花一度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死了。
就在这时,老天突然开眼了。
在新政斧那次雷霆一般的一夜间取缔八大胡同的行动中,王金花和诸多旧社会的记女们这种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曰子,结束了。
王金花还记得,当时在被士兵们送上卡车前,边上一个记女问道:
“这是要把我们送哪儿?”
王金花淡淡的道:“说是检查姓病,随便吧,反正我也活腻了,就是砍头我也不怕。”
卡车驶过千年古都北平那狭窄而又坑坑洼洼的路面,王金花望着喜乐楼上窗口前晾着的翠绿色内裤麻木的想:“哪个头牌的内裤忘了收了,也不知道,会不会下雨。”
路的两边墙上,红旗和标语在几天之内就铺天盖地的覆盖了八大胡同附近所有美女广告牌,路过的工人们唱着新歌,偶尔有人对着王金花她们那散发着香粉味道的卡车吐一口唾沫。
“猪猡”
紧张而敏感的记女们全涌到卡车车厢一边,朝着吐唾沫的人纷纷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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