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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月颜听此,眼中浮现出嘲讽和凄楚,冷冷一笑:“她本就把我当作来打秋风的穷亲戚,又怎会愿意同我讲话。像二夫人说的那样,要怪就怪,我母亲是个苦命人,不能托生到嫡母肚子里去,连我也被人轻贱。要是能选,谁不愿意像她们一样呢?”说着说着,流下了一滴眼泪,她抬手擦干净,又笑起来:“但日子还长呢,谁能保证她们以后就一定比我过得好。”
松枝也听得连连点头:“也就王大娘子待娘子好了,前儿还特意派人来问候呢。”
“她好?你觉得她是个好的?那昨日的诗会为何只邀谢姮不邀我?单单只忘了我?她和王玉鸾一样瞧不起我,只不过更会装罢了!”
比起王玉鸾,苏月颜对王春郦的怨恨更深。她是不想被人瞧不起,但她更不愿被人假惺惺地怜悯,就像一个乞丐被赏了碗饭吃一样。她苏月颜不要这般高高在上的施舍。
再说蘅芜院内,谢姮斜躺在美人塌上,阖上了眼,却怎么也没有睡意。她有着许多心事,可说给别人听,定会被认为是庸人自扰罢了。
而且,她也想家了。在她短暂的十六岁的人生中,从未离开过父母如此长的时间。终于,她从榻上坐了起来,吩咐秋鹭磨墨,她要写封家书。
而此时的建康,谢府主院,谢夫人站在窗前,望着院中娇艳欲滴盛开着的月季,却再不见往日的喜爱。她秀眉颦蹙,露出烦恼的神色。
再过几个时辰,她便要入皇宫去参加为镇南王魏宴安举办的庆功宴了。可是这些时日过去,皇帝到底打消了这桩婚事的念头没有,这是谁也不知道的。要是他真的在宴会上提了,那能推拒得了吗?便是想着退据陈郡也是难了。
本来是早就可以迁居的,只是那些顽固的宗族族老怎么也不同意,好不容易说服他们答应了,这时间又给耽搁了。
更可恨的是那崔家,不知道是在哪听来的风头,前两日竟上门来把婚事退了。嘴上说的倒是好听,什么他家郎君配不上谢家的女郎,当谁不知道他心底那点盘算。无非是觉得水太浑了,怕搅不动,想明哲保身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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