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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他俩无关天气继续唱着孙夏悸哼到一半的儿歌──「天黑黑,yu落雨,阿公仔举锄头yu掘芋,掘啊掘掘啊掘,掘着一尾旋鰡鼓……」
这首歌是某天落大雷雨时孙嬷教他唱的,那天狂风卷着雨,像条鞭子往玻璃窗上cH0U,他坐在床边,房里没开灯,微弱天光从窗里透进来,时间约莫下午四点半。
外头霎时闪过光,雷声隆隆嘶吼着,孙夏悸看着刺眼闪光迎来,吓一大跳。
「别惊。」孙嬷摺着刚才紧急收下来的衣服,边说边顺平衣角。
「嗯。」孙夏悸回过头,陪着她一起摺衣服,他把衣服一件件递给他。
孙嬷暗暗觑他,「教恁唱歌。」
「啥歌?」
「《天黑黑》。」
「好啊!」孙夏悸向前爬了两步,靠在孙嬷身侧。
「天黑黑,yu落雨……」
他打断她:「外头已经落大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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